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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台周围的那些读书人们,纷纷附和着大喊。
最近这些天里,江陵像是一個巨大的抽水机,吸引了无数读书人前来。
他们像是蚂蚁一样,围在高台周围。
忽然之间,储善辉听到了阵阵铜锣声。
“哪来的铜锣声?!”
储善辉闭上了嘴,倾耳细听。
何心隐看着如此模样的储善辉,问道:“光大兄,怎么了?可是想到什么振奋人心之语了吗?!”
“你有没有听到铜锣声?!”储善辉看向何心隐。
何心隐细细听了起来。
“当!”
恍惚间,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传来的铜锣声。
“这是哪里来的声音?!不对劲啊?!”何心隐脸上多了一些疑惑。
“当!”
“总督湖广军政……”
“刑部右侍郎……”
“右佥都御史……”
“提学湖广学政……”
衙役们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来人是谁?”储善辉脸色凝重,忐忑的听着。
何心隐也是如此。
高台下面的那些读书人,也倾耳细听。
“……海刚峰!”
“什么?是他?!”
高台上的储善辉终于听到了海瑞的名字,脸色瞬间垮了下来,阴沉如水。
“海刚峰来了?海刚峰来了?!”
“他怎么来了?他怎么来了?!”
“这下糟了,这下糟了!”
“是他吗?不会吧?不可能!”
高台周围的那些读书人慌了,他们议论纷纷,看向铜锣声传来的方向,想要看看来人究竟是谁。
如果真是海刚峰,那就真的糟了。当年他在南直隶清丈田亩,连徐阶都没法阻止,他们又算的了什么?
逼急了海瑞,纵使你们是读书人,那又如何?照样捉拿入狱。
提督湖广学政,凭借这个身份,就可以剥了生员的衣冠,甚至威胁到举人的身份。
虽说自国子监制度旁落之后,这个官职渐渐没了作用,但如果真的深究起来,威力还是很大的。
生员?读书人?
剥了你的衣冠,你就是民。
不仅要杀你的头,还要诛你的心,更要夺你的地。
其他人还会顾虑天下言论,可海瑞,什么都不怕。
随着衙役的声音越来越大,围观的那些读书人渐渐慌乱起来。
当海瑞的仪仗出现在他们前方时,他们瞬间怂了。
“海瑞来了!”
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,那些生员读书人们,瞬间化作鸟兽散。
开玩笑,这位可不会在乎读书人不读书人。
“快跑!”
“跑啊!”
慌乱的喊声不绝于耳,读书人惊慌失措,狼奔豕突。
储善辉的长子储义跳上高台,搀扶着储善辉就要跑。
可却被何心隐一把拉住:“光大兄,他海瑞又能如何?岂能怕他?当对抗到底!”
何心隐一脸坚定,掷地有声。
“不了不了,我忽然想起来,我家还有些事,我的小妾生孩子,我回家看看,回家看看……”
储善辉一边扒拉着何心隐的手,一边往外面跑。
看着逃走的储善辉,何心隐一脸懊恼:“岂能怕他海瑞?殊不知助纣为虐乎?!”
储善辉此时完全顾不上这个,忙慌张大喊:“我的鞋子呢?我的鞋子呢?!”
刚才从高台上跑下,鞋子跑丢一只。
“别管了,赶紧跑吧。”
储义顾不上什么,赶紧背着储善辉就要跑。
“想跑?问过我们没?!”
一道冷笑声响起,几个东厂番子拦在了储善辉前面。
“乖乖的呆着吧。”
其中一个番子,一脚将他们两人踹倒在地,噼里啪啦的揍了一顿。
这个时候不揍,后面就没机会了。
何心隐像得了失心疯一样,还在高台上大呼小叫,一会儿高唱正气歌,又一会儿高唱横渠四句。
“正气歌也是你这般人能读的?哼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横渠四句,也是你这般泼皮所能读的?!”
海瑞的轿子停在了县衙门口,海瑞从了出来。
看着高台上的何心隐,海瑞面色严肃,声音低沉。
“贼子,你空有青天之名,岂不知助纣为虐乎?!”何心隐指着海瑞,破口大骂。
屁股决定立场,何心隐的立场就是士绅士大夫。
海瑞是百姓的青天,而不是士大夫的青天,所以,用不着尊敬,见之,更如仇寇。
何心隐游学南北,为的就是名
第一百零一章:海瑞的一力破万法(第2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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