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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的千册书籍,也足以让他称奇。
老者没有回答,他已经在叫了。
何良臣从梦中醒来,见是老人,把眼一闭,侧个身,继续睡去。老者推了一下,他不耐烦道:“烦不烦?一大早扰我清梦。”
老者叫道:“何际明,别不识好歹,你这臭脾气,再不改改,真要蹉跎一生了。快起来吃饭,我亲自给你带的。”
“我乐意,一辈子都这样过来了,临老,不改了,也改不了。”虽这样说,但他还是起来了。掀开被子他才意识到里面还躺了个人,其实早有注意到,只是方才醒来,又顾着斗气,脑子没有完全清醒。
只觉得头疼欲裂,不及思考,便吼道:“谭纶,你大爷的,将此人弄我床上作甚?”
众人愕然,汤显祖和老者也面面相觑,昨晚还真就是他将让二人弄床上去的,这会儿被指着鼻子质问,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何良臣踹了一脚,张介宾大叫醒来。接着便传来一连串的“父亲”、“师傅”、“介宾”、“徒儿”的招呼身。
三人一愣,几乎同时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在这?”
张介宾揉了揉生痛的脑袋,慢慢回想起闯钦天监到入兵部狱,以及后面发生的荒唐事,一切好似做梦般。
还不待他细说,众人也都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汤显祖说道:“看来我早上的猜测是对的。”
“介宾你不是滴酒不沾吗?”张寿峰见介宾头疼的样子,担忧的说道。
“哼,我让谁喝谁就得喝。”何良臣闷哼一声,也想起昨晚之事。
大家都是聪明人,也不需要解释,便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。两个当事人都还宿醉,谭纶说道:“喝些米粥会好一些。”
金英担心张介宾身子,见壁案上有笔墨纸砚,便去磨墨,提笔书写道:“白豆蔻仁、缩砂仁、葛花各五钱,干生姜、神曲(炒黄)、泽泻、白术,各二钱,橘皮(去白)、猪苓(去皮)、人参(去芦)、白茯苓(各一钱五分),木香五分,莲花青皮(去穰)三分。”
张寿峰懂医,接过一看是葛花解酲汤,便跑去拿药。
张介宾二人各喝了碗粥,稍微好受了些,躺下继续休息。
谭纶、汤显祖、徐春甫、金英四人也都坐下喝粥,开始聊起醉酒和解酒的方子。
谭纶虽是科举出身,但一身功名都是马上获得,早已融入了军人习惯,好酒成兴。也积累了一些解酒的方子灵方,简便廉效。
徐春甫、金英都是一代名医。常年给达官显贵诊病,都是些普通人难得的富贵病。醉酒便是常见病,也都积累了些解酒的良方。
徐春甫早在二十年前,便博古通今的整合医书,又是在新安那片医者圣地成长。各界重视之下,新安医家如雨后春笋。
第七章 兵家谭纶(第3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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