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闭门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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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忧叔送走霍恺同后,折返回来,却发现帘子后的瘦削的身影不见了,以为公子睡下了,悄无声息地退出来。——床垫柔软丰厚,公子身体纤薄,呼吸很浅,他陷在衾被中时,衾被表面也可能是平的。

  结果忙了一圈后,忧叔晃眼朝二楼一瞧,发现公子不知何时去了二楼,黑衣黑发,瘦得像铁,披风也没有披。

  寒风自东向西,迎面冲向少年,他的衣袍翻飞,腰间的发梢朝后飞扬,仿佛此刻在他脚下的不是老宅二楼清漆剥落的木质地板,而是寸草不生的悬崖之巅,他是悬崖上唯一一株树,脚下的遒根深扎在坚硬灰白的石头中。

  他安安静静伫立着,在等待那只在他身上搭窝建巢的小鸟。

  想到霍公子带来的消息,忧叔心头一沉,进屋拿了件披风上楼。

  “公子,病还未好,不宜吹风。”

  原囿安没有动,任由忧叔将披风搭在肩上,手指搭在系带上,又冷又木,只能拉着勉强拢着。

  忧叔站了片刻,知道他不会听劝,浅浅叹了一声,默默离开。

  少年这才垂下头,动起手指,试图系一个结。但手指不听使唤,半天都没有系好。

  忧叔端着炭火上来时,他还在与系带较劲,不如说,他还在与自己的手指较劲。

  忧叔放下炭盆,轻声道:“公子,先坐下来烤烤火,暖和些,手指就不会过于僵硬了。”

  烧透的炭火蒙着一层白灰,风一吹,白灰被剥了去,露出猩红滚烫的内里。原囿安只看了一眼,又埋下头,咬着牙,毫无章法地一通使力。

  忧叔在一旁欲言又止。

  似乎是系好了,少年松了口气,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。

  但一个转身的时间,系带一松,披风从他瘦削的肩头倏然滑落,层层叠叠地堆在他脚边。

  少年站着,垂眸看着脚边,没有动,眉头越皱越深,胸膛的起伏很慢,也很大。

  忧叔想捡起披风,但手还没碰到——

  “噔——”褐色的枣木拐杖狠狠杵在了披风上。

  原囿安眼皮半掀,满脸微漠:“我很没用,是吗?”

  不等忧叔回答,少年踩着披风离开了。

  原囿安走得一摇一晃,心中的酸涩被寒风逼着,此刻不住地往外。

  快要康复了又怎样?还不是与霍玉玉无关。

  她不来,也是在可怜他吧?

  因为要离开了,所以一直在想怎么能减轻给他的伤害,毕竟没有她的陪伴,他又回到了刚开始形影相吊的时候。

  即便犹豫彷徨,也改变不了要离开的事实吧。

  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还真是符合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呢!

  可笑。

  不过一介过客,却妄图不被遗忘。

  简直可笑。

  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,以为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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