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不愿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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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深松了松上衣扣,一抻一拉,打着赤膊。

  何桑从衣柜拿出一套新睡衣,送到他手里的瞬间,像是天旋地转,再回过神,男人牢牢地搂住她。

  何桑一愣,“你答应不碰我。”

  梁纪深笑了一声,绵热的气息钻进她耳朵,她不自在地紧绷,“在客厅不碰,在这碰。”

  他一贯情绪稳定的一张脸,在此时介于压抑和释放之间,梁纪深吻得她有点虚脱,她伸手抓,试图抓住什么,可眼前只剩下他滚动凸起的喉结,和不断起伏时明时昧的面孔。

  何桑从他的辗轧中浮出水面,大口喘息着,仅仅一口,又被扯回他的海底,死死沉溺。

  他激荡又野蛮,炸裂又狂浪。

  一切停息,从极度的饱胀沦为极度的空虚,何桑瞳孔放大,每一寸都麻痹淋漓。

  她脚趾蹭着梁纪深腿部的汗毛,余韵像过电酥酥痒痒,男人依然在吻她,汗珠滴在脸上,粗犷烫人,“还跟我闹吗?”

  潮湿的长发粘在耳鬓,梁纪深替她择开,入目是绸缎一般光洁乳白的脊背,没有瑕疵与斑痕,他手覆在上面,轻轻摩挲。

  何桑腰侧有一块桑叶型的胎记,硬币大小,他起初见误以为是纹身,那样精致漂亮。

  她睁开眼,盯着墙上纠缠的影子,他掌纹干燥粗糙的摩擦感渗入她的肌理,她越蜷越紧,直到扎进他胸口。

  梁纪深在她头顶闷笑,“怎么了?”

  何桑埋进他肩膀,不愿窥见半分光亮。

  他察觉到,熄了灯。

 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,赤裸相拥。

  *

  早晨睡醒,卧室只有她,梁纪深的睡衣搭在床尾的脚踏上。

  何桑触摸被子,是温热的。

  刚起不久。

  她下床走到外面,开放式的厨房洒满明亮的阳光,阳光深处的男人穿着棉质的直筒裤,米色的高领毛衣,背对这扇门。

  他动作不太娴熟,在锅里打了一个鸡蛋,声音清清朗朗,“洗漱了吗。”

  何桑吓一跳,“你后脑勺长眼了呀。”

  梁纪深抬起头,正对的玻璃投映了两具人影,有他自己,还有她。

  稍稍一挪步,严丝合缝的重叠,再一挪,又分离。

  她以为自己不吭声,他不会发觉。

  原来是自欺欺人。

  爱令智昏。

  感情深的那个永远是感情不够深的那个,不费吹灰之力的掌中之物。

  男人转过身,端出一碗面,一份煎蛋火腿,何桑看到他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,而是神清气爽,有了血色。

  “你不烧了。”

  “运动一夜,出了一身汗。”梁纪深解开围裙,扔椅子上,示意她早餐,“谢礼。”

  昨夜的前半场,她能扛,跪着,躺着,站着,幸亏梁纪深以前路子也挺野的,万变不离其宗。可后半场,何桑耗没了体力,他来劲儿了,一遍遍逼诱她,磋磨她,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力气都发泄完。

  平心而论,她配得上他的“厚礼”。

  但何桑思来想去,不懂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,于是没动筷子。

  梁纪深坐下,望向她,“不合胃口?”

  她迟疑,“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饭了。”

  “没学过。”男人铺开餐巾,递给她餐具,“又没难度。”

  他中指有一枚新鲜的齿痕,和她门牙的大小契合,凌晨两点多,何桑累得半条命几乎踩在阎王殿了,而梁纪深那时正发疯,他发现她提不上气,让她含住手指,她发狠一咬,双重刺激下,他也泻了。

  男人功力太强悍,女人爽归爽,也要命。

  庭院忽然传来汽车鸣笛,程洵立马出去,检查完实时监控,又返回,“二公子的车。”

  梁纪深闻言,拿方帕擦了擦手,丢掉的一刻,眼底浮了一层寒。

  程洵也没猜到是他,“二公子除了在老宅装装样子,很少与您来往,亲自登门是什么用意。”

  男人站起,“梁璟。”

  “有共同的敌人,所以暂时化敌为友?”

  二三房一致对抗,比单打独斗的胜率大。

  梁璟占了原配长子的优势,即便梁迟徽在梁氏集团混得再厉害,只

第21章 不愿意?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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