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盘算明天的事情,见夜静月深,心底的那股子劲慢慢的化成一位又一位的男子,有老人有中年人。
祖父曾奔雷战死的时候并不老,他是那位中年人。
曾宝莲默默祷告,先祖保佑,后辈有幸嫁到这样的人家,只要合情合理,当跟随全家人的脚步,虽不敢说展现先祖风采,却也不能坠去先祖的威风。
镇西侯府管辖的范围太大,曾宝莲以穷丫头的身份嫁进来,每每想到列位先祖,强撑着走过来。
有时候困难的地方,与公婆无关,谢运也帮不上,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处境,只能自己一步一步越过。
第二天谢运也没有回来,曾宝莲更是忙的头也不抬,容氏中午让她一起吃饭,叹气道:“皇后当起来也不容易,难怪娘娘身体不好。”
曾宝莲会意,婆媳只是操心一场大战,就接近精疲力尽。
她们只能对彼此道:“也许习惯就好。”
.....
曾紫芳下午走出家门,这城里谢家的人最多,其余的就全是依附谢家的人,曾紫芳很喜欢自己走到侯府,有时候从街上也看看时新的东西。
今天她没有带上双胞胎的儿子,身前走着一个丫头,慢慢的从二道街上走着。
“让开让开。”
有人高喊,从路口可以看到长街上有匹快马闪过。
丫头柳枝看了半天,直到曾紫芳喊她:“还不快点,仔细灰扑你一头一脸。”
柳枝追上她:“奶奶,都说要打仗了,咱们侯爷要立皇嗣呢。”
这句话刚落地,长街上又是几匹快马闪过,曾紫芳一不小心也看的出神,耳边听到商铺的谈话声。
“听说侯爷带回来娘娘的密旨。”
“早就该打了,侯爷不管这事谁还有能耐管?说起来还是咱们西疆好啊,一早府里少夫人打发管事的又来说了,那城门口贴着告示,不许涨价,细粮粗粮布匹等物都不许涨价,除粮铺外也不允许大宗儿的屯粮,可见咱们的粮食足够吃的。”
“不允许大宗儿的屯粮是担心有奸细买走,不过咱们的粮食确实足够吃的,每年都安置难民,今冬不知道又跑来多少,这地一种上,明年的粮食又可以多打。”
曾紫芳微微地笑着,进京她也在,要说侯爷有没有密旨她不知道,不过侯爷没有进宫,进京的人都知道。
也许真的有密旨吧?
即使没有,又怎么样呢。
曾紫芳这样想着,见侯府的角门就在前面,和柳枝一前一后的走进去。
她是容氏的干女儿,出嫁的时候镇西侯府给她无数风光,守门的婆子请她快进,路过的下人也纷纷打招呼,曾紫芳周身如淋浴在融融日光里,这让她心底要说的话更加坚定。
“少夫人在忙?”她问一个侍立的管事婆子。
“二姑奶奶,少夫人几时不忙过,这几天更是忙的觉也没空睡了,”管事的婆子这样说话,却是笑得合不拢嘴。
自从三王进京,传言一波一波的出来,都说谢家一定管这件事情,整个西疆的人都在盼着,现在主人们忽然加班加点,下人们颠颠儿的跟着,个个都很自豪。
除去西疆,谁敢管这件事情?
曾宝莲在听管事的报物价,这是一点也不能错的,她每天都让管事的上街走走,再亲自听一遍,曾紫芳等到管事的报完,徐步进来。
她憋着心里话,致使面颊通红,曾宝莲心疼的道:“白天日头还毒,想来又是走来的,就几步路也应该坐个车。”
“走走痛快,再说方便想事情,”
曾宝莲正要问有什么心事,曾紫芳是家里的熟人,对管事的笑道:“妈妈大娘们,我有话和少夫人说,你们去歇息会儿,让少夫人也喝碗茶,我说完就走,不耽误你们很多时辰。”
管事的就退出去,杏花带着丫头也出去,议事厅上骤然的安静,曾紫芳的话愈发的如炮弹般的感觉。
她开口就颤声。
“三妹,你还记得咱们在京里的日子吗?”
“记得。”曾宝莲在一堆家事里晕头转向,她没有明白曾紫芳的意思,随口的回答。
“家里穷,亲戚们也不管,并且欺负咱们,他们还升官,祖父有那么大的功勋,在这侯府里尚且供的有灵位,咱们在京里的时候有人过问吗?”
这些话过于沉重,曾宝莲心头一暗,往事如烟雾般断续浮出,照出她明朗的前程,让她对以后的日子更加有期盼,以后的日子将由她自己把握,就像她当家一呼百应一样,她再也不要让别的人家步自己家的后尘,照顾不到会出现,可是曾家的冤案未免离奇。
曾紫芳也恰好提到冤案:“说一声与强盗勾结,家归了别人,全家流放,亲戚们有过问吗?他们照样当官。平王府里来骂我,有人过问吗?三妹你带着世子来解围,顺天府倒出来的快,平王也到,临江侯也到,三妹,你还记得吗?”
“二姐,我不会忘记,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。”曾宝莲肃然的道,并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。
曾紫芳掩面哭道:“跟着你来到西疆,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日子可以这样好,也在这里我嫁一个好人,三妹,街上有人说侯爷在京里有密旨,就不算造反,没有密旨,就算造反,我想对你说,不管有没有密旨,侯爷要打就打吧,免得还有咱们这样的人家就要过不下去。”
她一口气说完,哭着跑出去。
曾宝莲僵直的坐着,她没有拦,这些话也在她的心里盘旋过,早在公公进京以前,外省不断的有人前来联合公公出兵,少夫人经管着招待,能听到一些话,她就曾想过,为什么不打呢?虽然三王不是平王,打也没有错。
知道家里的秘密以后,曾宝莲不辞辛劳的做准备,也有她自身旧事的动力。
她觉得曾紫芳说的很对,又暗暗的为二姐赞赏,姐妹三个人里面,曾紫芳是性子最软的人,她的父亲要送她当妾换官,她都肯的;嫁平王那个半老头子,她也肯。
能说出这番话,曾宝莲为她骄傲,曾家没有孙子,女儿也是刚强的。
她愈发是个大忙人,这就要叫进管事妈妈重新安排事情,风风火火又进来一个人,外面称呼:“大姑奶奶来了。”
镇西侯府只有一位没出嫁的二姑娘,谢家把曾家的另外两个姑娘称做姑奶奶。
曾秀慧爽朗的嗓音响起:“你好啊,妈妈,让我些儿,我先和少夫人说句话。”
“您请您请。”
曾宝莲也为大姐的改变自豪,大姐越来越利落。
曾秀慧进来,利落的拉上曾宝莲就走:“不远,就几步,你一坐一天的,走几步吧。”
角门内的小客厅上面,曾秀慧的丈夫张毅和几个男子在这里,曾宝莲没有回避,这是张毅从京里带出来的要好同窗,张毅在西疆的时候同他们通信,抒发对朝政的见解,再次离京就全带来。
脸圆圆的秀才名叫洪离,他欠身道:“少夫人好,我们有些话,不过是些小见识,够不着和侯爷说,能请少夫人赐教,不胜惶恐。”
曾宝莲大大方方地道:“先生请说。”
洪离摇头晃脑:“观天下局势,非一战不可以平息,此战必将由骁勇之将方能达成,昔日我等居于京中,也闻听镇西侯英名,然侯爷久而不至,实为扼腕憾事。今街上兵马匆匆,想是侯爷终茅塞顿开,悟将军血战成英名,快事,快事也。”
“三妹,你听懂了吗?”曾秀慧问道。
曾宝莲点头忍笑,大伯以前不就是这样的酸秀才,洪离赶紧道:“就是应该打。”和他一起来的人道:“赶紧的打。”
“越快越好,把
第九十一章,自封定王(第2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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