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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兽不知看到了啥,金总琢磨着他可能是有点儿吃醋,不过自己问心无愧,所以不虚不过直男的求生欲让他赶紧把风衣脱下来,给黛玉兽兜头裹上,一面拉了他手往屋里走:“等我就在里头等,穿得又少,站院子里干嘛?”
黛玉兽小手冰凉,软绵绵的还带点委屈,也不抱怨、也不吵闹,乖乖地跟着他进了屋。屋里已经摆上一桌的精致小菜,拿棉篱笆罩着,揭开来是鸡丝、鱼羹,两个时令青菜,又有一碟子酥炸芋泥做点心,红白翠绿,都腾腾冒热气。
叫求岳心头也一热。
外面奔波一天,回家来,等你的手凉,等你的菜热什么叫人间冷暖,这就是最柔情的人间冷暖。
他两个吃饭也不用人伺候,露生帮他解了领带、收了围巾,拿小碗给他盛了一盏鱼羹:“吃吧,我也饿了,昨儿腌的蹄筋不大好,吃着牙酸,所以今天做些软烂的。”
求岳看他灯光下面嫣红的嘴唇,想起朱成碧今天的化妆,心里怦怦一跳当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此时回过味儿来,那个红唇抹在朱姑娘脸上,全被她一张冷脸压倒,实在是端庄有余、娇媚不足,要是抹在露生唇上,才叫人想亲一口呢!
他也不喝汤了,凑到露生旁边偷笑:“我明天给你买个口红好不好。”
露生给他弄得脸上一红:“女孩儿用的,我要那个东西做什么?”
“你唱戏不化妆?”
“唱戏用胭脂。”
“我今天看见朱妹妹弄个大口红,她弄不好看。”金总色眯眯地趴在他耳朵上:“买一个你抹上,跟我亲嘴儿。”
露生扑哧一笑,把他推开:“你脑子没有正事!”
求岳大笑起来,捉着黛玉兽甜吻了一回,看他脸红红的,仿佛不生气了,果然还是很好哄,暗赞自己这求生技术非常过硬。放下心来,才有心思去想今天的事情。
看到王亚樵的那一刻,金总真的很惊喜,有种想什么来什么的感觉,那时候觉得自己这男主是实至名归,差点儿以为是驱车直奔福建挺危险的、想想也有些后怕,这么光天化日地走在街上,万一被逮到立马就是一个翻车。但也正因为如此,金求岳才觉得憋屈,因为绕了一圈儿,最后寸功未进。
自己好像是爽文男主拿错了剧本,身边的每个朋友都不支持他到第一线去。
王亚樵叫他不要轻举妄动、朱成碧也叫他不要莽撞,弄半天自己拿了个后勤剧本,只能送送钱、收收人,这和他想象的人设差别太大了。
他毕竟是个男人,中二热情尚未熄灭的那种,功成名就之后也想要金戈铁马,软玉温香的生活,他有点腻了。长久以来他活在一条很不喜欢的世界线里,被蒋光头压着、被孔祥熙压着,要寻革命火种又全无头绪,历史始终跟他隔着一层膜。他是在穿越后的两年里深切意识到自己的渺小,就像上海那一夜,他眼睁睁地看着日本人焚烧三友的仓库,而自己无能为力。
真实的世界远不像爽文描写的那么简单。金求岳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,其实就是入圈太晚,这时代的政治格局早已成型,千丝万缕水泼不进,留给他的道路全是配角的剧本。
再想到福建那边和自己预想的不是一回事,不仅心不齐、而且力不足,听到最后是有些泄气的样子两年前在金公馆的那种憋闷劲又来了。
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,露生问他“刚才车上好像是王帮主”,求岳含糊答应:“对,他过来有点事。”又听露生问:“他几时来的?路上可叫人看见了?”咽着汤答他:“我也不
第 95 章 野马(第1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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